B体育爸,你怎么突然倒下了?范小雨跪在病床前,握着父亲冰凉的手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
那是一个平常的清晨,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范佳南的脸上。他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工地,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。
佳南!佳南!你怎么了?曹兰的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。她手忙脚乱地拨打了急救电话,又给大伯子范佳东打去电话。
范佳东接到电话时正在工厂查看订单。听到弟媳慌乱的声音,他的心顿时沉了下来:你别急,我马上过去!救护车到了没有?
当范佳东赶到医院时,弟弟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。浑身插满管子的范佳南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主治医生皱着眉头,反复查看各项检查报告。
说实话,我也很困惑。医生推了推眼镜,病人的多个器官都出现了衰竭症状,但我们找不到具体原因。各项检查指标都很反常,像是中毒,又不太像。
范佳东的心一沉。在他的印象中,弟弟一直都很健康。虽然工地的工作辛苦,但他从不叫苦,更没有生过什么大病。每次家族聚会,范佳南都是最有活力的那个,谁能想到他会突然病倒?
大哥......范小雨红着眼睛走过来,医生说爸爸的情况很危险,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B体育。
范佳东搂住了侄女的肩膀。范小雨今年刚上大学,是个懂事的孩子。从小就知道体谅父母B体育,放假时还会去兼职赚生活费。看着她哭红的眼睛,范佳东的心都揪了起来B体育。
别担心,有大伯在。你爸爸身体一向好,一定能挺过去的。他安慰道,但心里却没有底。医生的表情他看得很清楚,弟弟的情况恐怕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。
病房里,曹兰守在床边,不停地擦拭着眼泪。她和范佳南结婚二十多年,虽说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,但日子过得踏实。
范佳南在工地当工头,每月能挣一万多块钱。她在家照顾三个孩子,偶尔做些零工贴补家用。
曹兰,这几天佳南有没有说过哪里不舒服?范佳东仔细询问道B体育。他注意到弟媳说话时微微发抖的手指,那种不自然的紧张感让他心里升起一丝疑虑。特别是当他提到弟弟最近的饮食习惯时,曹兰的眼神明显闪烁,似乎在刻意回避某些事情。
曹兰低着头,用手帕不停地擦拭眼角,声音断断续续:没有特别的不适,就是前几天说胃不舒服,我给他熬了些粥。他吃了两天就说好多了,可谁知道......说着又抹起了眼泪,肩膀不住地颤抖。
那天范佳南正在和工人们讨论施工进度,突然捂着胃部说:最近吃什么都觉得怪怪的,饭菜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,可能是我太累了吧。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工作压力太大导致的,现在想来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医院的长廊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,时不时有医护人员匆匆走过,推车轮子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响声。范小雨靠在走廊的墙边,双眼通红,手里紧紧攥着父亲的手机。屏幕上还停留在父亲最后一条发出的工作微信,是叮嘱工地上要注意安全的消息。
她的两个弟弟还在家里复习功课,对父亲已经永远离开的事情一无所知。范小雨看着手机屏幕发呆,回想着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。每次她考试取得好成绩,父亲总会笑着说:我女儿最棒了,以后一定要上个好大学。现在这些话,都将成为永远的回忆。
第七天清晨的阳光刚刚透过医院的窗户,走廊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范佳南的心跳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,医护人员推着抢救车冲进病房,所有的家属都被请了出去。那一刻,范小雨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也要停止了,她紧紧抓住范佳东的手,浑身止不住地发抖。
大伯,爸爸他...会没事的,对吗?范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泪不停地往下掉。她从未感觉时间过得如此缓慢,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范佳东说不出安慰的话,只能轻轻拍着侄女的肩膀。他的目光落在手术室的门上,那扇门仿佛成了生与死的分界线。
两个小时后,当主治医生摘下口罩,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。范佳南,这个年仅四十五岁的壮年男子,永远地离开了人世。
我要求进行尸检!范佳东的声音在太平间里回荡。作为兄长,他总觉得弟弟的死因太过蹊跷,一个身强体壮的人怎么会突然就离世了?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B体育。
不行!绝对不行!曹兰突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,挡在丈夫的遗体前,声音近乎歇斯底里,我坚决不同意!你为什么非要解剖他的身体?他都已经受了这么多罪,为什么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地走?
范佳东愣住了。弟媳的反应实在太过激烈,这完全不像她平时温顺的性格。他仔细观察着曹兰的表情,那种掩藏不住的慌乱和恐惧似乎不仅仅是因为丧夫之痛。她的眼神飘忽不定,说话时手指不停地绞动衣角,这种异常的表现让范佳东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强。